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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回歸22年.專訪顧汝德
2019-07-01 22:42

【回歸22年.專訪顧汝德】林鄭不解民情 態度傲慢成民怨催化劑

2019年7月1日

有「魔僧」之稱的港英時代中央政策組首席顧問顧汝德(Leo F. Goodstadt),近年積極著書解構香港管治問題,其最新著作的中文譯本今年面世,書名《失治之城-掙扎求存的香港》可謂對當下香港的精闢概括。在他眼中,現今香港社會問題千瘡百孔是由多重原因造成,而最大的問題來自歷任特首的施政失誤。眼見現任特首林鄭月娥上任兩周年之際遇上反《逃犯條例》修訂的一連串風波,管治陷入困局,顧汝德娓娓道出對這位特區掌舵人的失望。

(此文章為《顧汝德專訪》之一)

1989年,港英政府成立中央政策組(中策組),修讀經濟學出身、曾任職傳媒界的顧汝德隨即被招攬為首席顧問。顧汝德早於上世紀六十年代已來港從事學術研究,回歸後,他繼續自己的「老本行」,研究香港的官商關係、貧富懸殊等深層結構問題。在《失治之城-掙扎求存的香港》裏,其中一章探討香港莘莘學子「被市場魚肉」,配圖為2014年年輕人佔領中環街道的相片。他始料未及的是,不消五年,香港再一次爆發大規模的社會運動:在上月接連兩個周日有數十萬甚至上百萬計市民上街遊行,示威者佔領街道、衝擊立法會,滿腔熱血的年輕人,再次成為社會抗爭的主角。

談修例:年輕人看不見未來

顧汝德接受《香港01》電郵訪問時說,年輕人憤怒的聲音,不只是為自身利益而鳴。「香港人參與抗議活動,通常不關乎個人利益,而是關於原則、香港價值」—無論是2003年的七一遊行、2014年的「雨傘運動」,還是這次的反修例抗議—但他不忘提醒,激起青年怒火的,還有他們對政府及社會積累的不滿。

「他們有充分的理由控訴,因為政府使他們對未來的幻想破滅。」顧汝德解釋,早於1989年,港英政府為大學收生學額設立15,000個的上限,可是過去二十多年間,特區政府並沒有因應高中畢業生人數上升而調整大學學額,反而將因資助學額不足而未能入讀大學的畢業生,推向副學士或自資學位等高等教育課程。這群學生不但要自行承擔一筆高昂學費,畢業後的薪酬水平更與無同等學歷的人相差無幾,「即使特區政府為他們提供補助,但這些課程的質素,以及就業出路依然不理想。」

顧汝德又指出,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來自富裕家庭和貧困家庭的年輕人獲得大學學位的機會相差不遠,現在的情況卻大不相同。他引用2011年政府人口普查數據,指出幾乎一半來自最富裕家庭的年輕人能升上大學,而來自最貧困家庭的年輕人升讀大學的人數增加得很少。這是現今社會「成功靠父幹」風氣的寫照:年輕人的人生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家庭收入,這又如何令他們相信學有所成是事有所成之本?又如何相信自己有能力改變現狀,帶來更好的生活?

顧汝德直言:「這些情況,令新一代對政府萌生恨意。」

林鄭月娥上任後,在首份《施政報告》中強調,未來五年會致力做好與青年「三業三政」相關的工作,並特意成立青年發展委員會。可是,擺在年輕人眼前的現實似乎是生活與發展空間不斷收窄,面對房屋、就業、欠缺上流機會等困境,政府所謂的青年政策皆顯得如同雞肋,對他們的人生規劃難有實際幫助。這令人不得不質疑,究竟政府有沒有重視、正視,或者了解青年的訴求。

政府理應積極聆聽民意及回應市民的訴求。回顧這次修例風波,顧汝德形容,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中產與上流階級亦參與抗議活動,他們的訴求清晰明確,而備受社會尊崇的法律界人士,早於民怨未爆發之時已就修例發聲,提出疑慮,可是林鄭及其管治團隊不予理會,「似乎覺得律師並沒有那麼重要」。

當權者的傲慢,無疑是點燃市民怒火的催化劑。顧汝德過去曾分析,林鄭月娥不是政治家,沒有特別的領導才能,甚至在制定政策時滲有個人觀點,「自以為這些觀點能夠代表社會上的人」。經過近期的風波,他又如何評價林鄭的管治方式?

「香港是一個現代、開放、複雜和繁榮的社會,政府不符合社會期望的標準。從政府的演辭及報告中可見,似乎政府官員要麼不了解香港人的質素,要麼不尊重他們。」顧汝德不諱言,「林鄭執政兩年間,未能提高自身的領導能力,加上整個管治班子無法獲取市民信任,成為她管治中的最大弱點。」

從競選特首開始,林鄭一再聲稱要「與市民同行」,可是兩年過去,市民突如其來的強力反彈,卻暴露她不知民怨、不懂民情,與市民漸走漸遠。如今民間呼喊「林鄭下台」的聲音不絕,反映其施政即使曾帶來「相對平靜」的社會氣氛,卻未能真正凝聚民心。自詡「好打得」的她近日被問及會否下台時強調:「希望能繼續為香港社會服務」。她同時坦言自己未來三年的管治工作將「非常困難」,困難在於市民的「信心」及「能量」問題。

重拾市民對政府的信心,確實是林鄭月娥不能迴避的首要課題,但是要如何改變已深入民心的負面形象?顧汝德建議林鄭月娥籌組一個顧問團隊,正視過去的決策錯誤,並任命有能力的專業人士出任問責局長,透過大規模改革,為社會帶來改變。他提醒,林鄭需要真正的謙卑,才可以令團隊敢於諫言。

以上建議或多或少令人聯想到中央政策組—這個由成立至回歸前的八年間一直由顧汝德掌管的智囊機構,曾協助港英政府落實不少重大決策,但回歸後它的角色大不如前,一度恍如被「投閒置散」,本屆政府更把它改組為「政策創新與統籌辦事處」。

智庫香港願景計劃執行及研究總監馮可強曾撰文探討港英時期中策組的運作經驗,指出它有可取之處。他提到,當年顧汝德用人來自各黨各派,例如委任民建聯創黨總幹事鄭艾倫為全職顧問,非全職顧問包括民主黨政策研究員劉細良、工聯會陳婉嫻、民建聯程介南、職工盟李卓人、民協羅祥國等。他並引述劉細良的一篇文章稱,「顧汝德當時說,中策組不需要港督的『粉絲』,要客觀評估政治形勢,就一定要聽到來自不同陣營的聲音。」


122. 以「做」愛解決社會矛盾
2019-07-02 23:46
解決社會矛盾方法,只有一個
 
1967 年暴動,之後英國政府,實施宵禁,當時英國政府深知,香港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英國公民,總使英政府續個游說示威人士,也無用,英國政府立即開會,應該怎麼辦?當時英政府請了一些心理專家去解釋這社會問題,結果政府立即決定落實執行心理專家的建議,結果幾年後,香港欣欣向榮,成為東方之珠。

究竟心理學家建議了政府做什麼?能讓那麼多人平息怨恨,變得所有動力專注在(搵錢)方面? 

原來心理學家建議了此方法:就是大量興建(房屋),因為只要人類有了居所,自然會去(做愛)跟配偶發生性行為,之後生兒育女,所有精力放在育養小孩,而對於一些高風險的活動大大減底興趣,因為他們會考慮這點,如果父母出了事,孩子誰去養育,這是一般正常人類會考慮的事,所以之後政府大力興建很多大型(公共屋邨),包括華富邨,愛民邨,彩虹邨等等...... 政府也明白,人類會不斷追求生活品質提升(higher living standard) , 所以制定了一些段梯給市民,人們會向上流,搬家到更好的居所,(屋邨)下一步是(居屋),(居屋)下一步是(夾屋),(夾屋)下一步是(私人物業),當然有不少市民由公屋搬到去私人物業,或一些已經成為富豪級人馬!

回看近這幾十年社會越來越變得激進,為什麼呢?原因是近二十多年,公屋少了,居屋少了,夾屋已經冇了!由於年青人,沒有地方可以(性交),精液上腦,令人格激動,原於沒有地方安心(做愛),所以社會越來越矛盾!

所以要解決這社會矛盾的問題,方法只有一個,就是(大量興建公屋),放寬入住要求,譲更多人有居所(做愛,性交),鼓勵生育,成立家庭!相信社會問題一定可以解決!
123. 《顧汝德專訪》之二
2019-07-05 01:55

【回歸22年.專訪顧汝德】歷任特首弊政多 對社會福利視而不見

2019年7月2日

回想1997年,香港由一個殖民地政府,轉為高度自治的特區政府,正式由港人當家作主。有「魔僧」之稱的港英時代中央政策組首席顧問顧汝德(Leo F. Goodstadt)憶述,當時他毫不懷疑香港能繼續成為世界級金融和商業中心,一方面在於本港的政治穩定及社會秩序值得肯定,一方面在於廉政公署有效打擊貪污。他當時亦相信,《基本法》已為香港提供良好的制度,若得以完整地實踐,香港的福利及社會服務均可得到保障。

(此文章為《顧汝德專訪》之二)

【回歸22年.專訪顧汝德】林鄭不解民情 態度傲慢成民怨催化劑

可是過去二十多年,他目睹歷任特首的失策和弊政,他們對香港經濟存在悲觀主義、選擇性地落實《基本法》、迷信自由市場,令失治的問題遍布政府各個層面,對民生福祉構成威脅,「過去二十年,政府在制定政策時長年秉持一個觀點—拒絕更樂觀地看待香港前景,認為日後的財政危機不斷威脅香港,因為社會累積不滿、可能需要更多的公共開支。」

《基本法》第三十六條列明:「香港居民有依法享受社會福利的權利。勞工的福利待遇和退休保障受法律保護。」顧汝德強調,歷任特首選擇「忽視」這些屬於社會的權利,全因他們相信仿效私營企業的運作方式去管理社會是「最好的」,政府拒絕承擔公共服務的責任,令到本應以服務市民為目標的工作,轉以逐利為本的商業模式提供。

《失治之城》一書中詳述特區政府追求商業模式及自負盈虧,導致社福界蒙受傷害,例如特區政府堅信能夠以商業模式解決長者住院護理嚴重不足的問題。可是,私營院舍的質素參差,長者對於受資助機構的質素更有信心,結果輪候入住的長者始終大排長龍。

顧汝德引述,林鄭曾宣稱花費在福利上的每一元,都是以犧牲其他政策領域為代價。他提到,2013年終審法院根據《基本法》,確立「享受社會福利的權利」得到憲法保障,「林鄭月娥作為當時政府第二高級官員(時任政務司司長),一定知道這個重要的裁決。」可惜,她深信政府提供社會服務所需的成本「潛藏毒性」,以致過去兩年間不僅未能解決林林種種的社會問題,更曾打算收緊長者綜援年齡門檻,引起激烈反彈。

顧汝德直言,林鄭最失敗之處是無法解決住屋、醫療服務、老人與殘疾照顧以及教育方面的嚴重短缺問題,雖然這些關乎市民基本生活需求的社會服務陷入災難局面不全然是她的責任,而是該歸咎於首兩任特首拆毀了香港的社會保障網,但是林鄭上任時信誓旦旦要有「管治新思維」及「理財新哲學」,卻繼續承傳其前任的管治思維,教條式地複製商業管治模式,視社會福利支出為金融穩定和經濟繁榮的威脅,以「量入為出」為理財桎梏。顧汝德形容,林鄭猶如是模仿商業模式治理社會的「虔誠信徒」。

基層家庭愁生計、住屋,年輕人憂前路,政府卻一直無所作為。社會困局引起的廣泛失望,早已積累一股民怨。《逃犯條例》修例風波爆發後,不少人將希望押注於下一任特首。然而,若然不徹底改變僵化的管治模式,又如何避免未來的特首不是「林鄭2.0」?

124. 《顧汝德專訪》之三
2019-07-05 02:04

【回歸22年.專訪顧汝德】港人難無限期包容當權者無能

2019年7月2日

「香港人擁有一個令人驚嘆的『求生』文化。」有「魔僧」之稱的港英時代中央政策組首席顧問顧汝德(Leo F. Goodstadt)如今身在愛爾蘭,但依然心繫香港,縱使他以「失治」形容這個城市,卻沒有悲觀地看待香港的未來。他說,香港人是很堅毅的市民:「即使面對威脅,香港人忍耐力之高,是在其他城市看不到的。」

他口中的「威脅」,部份來自環球經濟的改變,以及一些不能預見的事件,例如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2008年環球金融海嘯、2003年「沙士」(SARS )疫潮、內地工廠倒閉潮等等,亦有部份來自政府的施政。他提到,首任特首董建華面對經濟困局時,削減公務員薪酬及社會福利應對,「但勞動人口依舊辛勞地工作,生產力持續上升,那就是典型的香港」。

(此文章為《顧汝德專訪》之三)

承接上文:【回歸22年.專訪顧汝德】歷任特首弊政多 對社會福利視而不見​

翻查資料,董建華政府在2002年立法削減公務員薪酬,並在其後推出「033」減薪方案以節省公帑,此舉變相帶動社會普遍工資相應下調。根據政府統計處數字,每月就業收入中位數由2001年的11,000元降至2002年的10,400元,至2007年才重回11,000元的水平。即使如此,香港依然有着極高勞動生產力,2000年至2010年香港的本地生產總值(GDP)一直穩步上升。與此同時,受通脹影響,基層市民的生活質素卻在下降。

顧汝德又提到,2000年以來,香港醫院部門的資源遭到嚴重削減,公立醫院的住院病床被減少,一些藥物費用亦需要「患者自付」,醫護人員仍然堅守崗位,提升病人的生存機會。追本溯源,當時的節流措施,包括以「肥雞餐」鼓勵資深醫生離職、削減大學醫科生學額、削減住院病床,正是現時公營醫療體系供求嚴重失衡的原因之一。

顧汝德認為香港2000年以來,醫院部門的資源遭到嚴重削減,公立醫院住院病床被減少,是現時公營醫療體系供求嚴重失衡的原因之一。圖為冬季流感時內科病床爆滿的情況。(資料圖片/余俊亮攝)

換言之,港人一直在包容、忍耐着當權者的無能,在「失治」的城市中求存。不過,顧汝德在書中的最後一段預告:「我們不能指望社會能夠無限期地包容。」

顧汝德在2013年出版的《繁華底下的貧窮:香港施政失誤》一書裏,用「禮貌政治 (polite politics)」解釋香港的政治生態,指出香港社會成熟、自律、民眾務實溫和,當政府推出各種惠民政策時,就會受到市民的尊重,「香港民眾要求政府在社福議題上做出正確的決策,將重心集中予貧困社群身上,給予他們平等的支援,而非透過競爭性市場,規定貧困人士可負擔起什麼樣的服務。」

當社會無法解決長期以來的民生困局,市民自然而然地把實現社會公義的希望,投射到政治改革。顧汝德解釋,香港人一直試圖避免「政治暴力」(利用武力達致政治目的),因為它不但具有破壞性,更會削弱社會大眾的信心,但當市民把選票投給曾以激烈方式抗議政府問題的政治人物,便意味香港的長遠發展面對新的威脅。在2012年立法會選舉中,兩大激進黨派社民連和「人民力量」,合共取得了26萬多票;2016年新界東補選中,屬於激進本土派「本土民主前線」的梁天琦取得逾6萬票。這些迹象也許就是顧汝德所擔心的。

中大新聞與傳播學院客席講師梁啟智曾表示,不少民選議員將街頭抗爭的手法帶進議事堂。顧汝德認為面對這種「威脅」,港府應盡快實現《基本法》中承諾的政治改革。(羅君豪攝)

香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客席講師梁啟智曾撰文指,「不少民選議員近年選擇把議會當作是政治表演的場所,把街頭抗爭的手法帶進議事堂中,吸引傳媒的注意。他們的作為有時會被批評為不認真或不尊重議會莊嚴……但對於這些『反叛議員』的支持者來說,他們的議員在議事廳『搞事』就是履行選舉承諾,是一種『負責任』的表現。」

梁啟智指出,立法會本身在相當部份的市民心中欠缺認受性,所以這些激進議員的抗爭行動得到支持,「即使這些議事廳內的抗爭方式被終止,只要背後的認受問題沒有解決,則問題仍會如擠氣球一樣,從議事廳內轉移到議事廳外,甚至以更高社會成本的方式爆發。」

面對這種「威脅」,顧汝德認為,特區政府愈快實現《基本法》中承諾的政治改革愈好:「 如果無法實施(政治改革),社會需要更快地得到一個完整、坦率和令人信服的解釋,為什麼不能。」他又相信,若立法會議員及司局長級官員能透過一個更開放的制度產生或任命,可吸引更多人走進體制,提升行政及立法機關的職能。與此同時,香港社會可以確實成為「話事人」,令現時的政治緊張,甚至撕裂情況或會放緩。不過他亦補充,「但我不是一個政治學家,無法給予任何實際的方案。」


125. 人人有居屋權
2019-07-06 12:20

【01獨家】「人人有居屋權」上屆曾有高官獻計 最後胎死腹中

2019年7月5日

一場反修例政治風暴,令特區政府管治舉步維艱。如何走出困局,肯定是當務之急。社會紛紛出謀獻策,要平息民憤,有人提出重啟政改,亦有人認為嚴峻的住屋問題,同樣是紓解之策,且須採取「大動作」方可湊效,當年政府內部曾探討過的「居屋承諾」方案,會否是其中一服診治沉疴的「良藥」呢?

據了解,上屆由梁振英領導的特區政府,曾有高官建議過向合資格年青人家庭,提供「人人有居屋權」的計劃,即以成本價(地價+建築費等)向合資格家庭發售居屋,每個家庭一生中總有一次機會,且轉售限制極多。

同時,計劃大方向是強調承諾性質,意思是就算政府短期內未必能興建足夠居屋給予合資格家庭,但最起碼會公開聲明這個承諾,將會持久執行下去,務求讓年青人放心,感受到有向上流動的希望,且令人民和政府重訂房屋契約,逐步地解決青年人住屋問題,根本地重建社會互信。然而,這個「居屋承諾」計劃,最後無疾而終。

有熟悉政界的人士慨嘆,像上述般的治本性住屋計劃必須馬上思考,並果敢推出,否則所謂幫助年青人安居,根本無從說起 !

過渡性房屋屋邨僅屬「小修小補」

據了解,港府現正集思廣益,冀可於短期內推出一些改善民生及經濟政策,以挽回市民信心和修補社會撕裂,其中一項主打的是房屋問題。因房屋在香港向來都不單純是住屋問題,當中更涵蓋政治及穩定社會等元素,合和實業主席胡應湘近日回應近期的政治風暴時,便指事件不只和政治有關,更直言房屋問題同樣也是民怨累積原因,政府需早日為市民解決房屋問題。

然而,不論是運輸及房屋局局長陳帆上月底在網誌提及興建只有數百個單位的過渡性房屋屋邨,又或是基層住屋團體倡議針對劏房重推租務管制等,要應對當前高樓價、高租金的嚴峻形勢,僅能說是「小修小補」,難以排解港人住屋難的憤懣。

原來,上屆特區政府曾醞釀過一項屬「大動作」的房屋政策。一位政府前高官向《香港01》憶述,數年前還是特首梁振英主政年代,政府高層中曾有人建議,可仿效新加坡的組屋政策,為已婚夫婦提供可預購以建築成本訂價的資助房屋,令他們在樓價持續上升的情況下,亦毋須擔心置業困難的問題,這將有助舒解市民「住屋難」的困境,緩和社會正在不斷累積的怨氣。可惜的是,這項建議及後卻因種種原因未有再跟進,最終束之高閣。

逾期未享優惠應提供其他資助

消息人士表示,現時公營及私營房屋因土地緊絀,落成量均未達長遠房屋策略目標,如港府能仿效新加坡的推售遠期樓花措施,可令市民安心及對港府施政回復信心。再者,以預批購買權訂定的「居屋承諾」,所產生的效果相信會比增建少量過渡性房屋、增推少數首置上車盤等零碎措施為佳。

該人士又指,要令這項政策新猷更有說服力,港府須完善方案,包括倘合資格家庭在指定時間仍未能享用此優惠,當局應考慮提供租金津貼或其他資助,以及重新訂定各類資助房屋比例和進一步清晰界定公營及私營房屋市場的定位,避免市民再受高樓價、高租金問題困擾。

消息人士指出,在這個「人人有居屋權」措施下,縱使真正房屋單位供應短期內不會增多,但港府與市民訂立了「居屋承諾」,一方面可讓市民見到將來會有資助置業機會,同時又可迫使公務員必須落實建屋目標,可推動政府內部加快覓地建屋的工作進程,一舉兩得。

城大學者5月倡一次過推5年內落成居屋預售

翻查資料,坊間早前曾有人提出類似建議。城大公共政策系教授劉國裕於5月底出席公屋聯會年輕人住屋問題舉辦圓桌會議時,公開倡議預批居屋購買權,把未來5年落成的近2萬個居屋單位,一次過全數預先推售,明年則讓合資格人士再申購2023年後落成的單位。

126. 移民潮再現香港
2019-07-07 22:00

對絕大部份香港人來說,過去幾周是非常沉重的,身邊不少朋友在六月都是人生第一次遊行,表達對政府的訴求,經過二百萬人和平遊行之後,由最初存有一絲希望,到最近逐漸變得「沉默」(不少年青人就被迫變得激進),而大部份這些家庭收入每月估計在十萬至五十萬元以上的朋友(做生意的朋友基本上都已經持有外國護照),都已經開始計劃辦理移民海外,不少都退而求其次,選擇較冷門的國家,如果政府依然高高高高在上,不誠懇反省為何年青人選擇以死相諫,施政思維不根本性地改變,這個趨勢可能只是剛剛開始,政府是否將繼續大量輸入中年低學歷人口填補?

張一鳴 

127. 半世紀前迷失一代重生的啟示
2019-07-07 23:01

【管治思維】半世紀前迷失一代重生的啟示  社會改革如何上路

2019年7月7日

7月1日,本應是香港慶祝回歸祖國的日子,然而,這年的「七一」,以年輕人為主的示威者搗破了玻璃,闖進了立法會大樓,佔據了議事廳,塗黑了掛在主席台牆上的區徽,無序和混亂降臨了這座我們以之為家的城市。示威者無組織、無計劃、無目的,只是普遍彌漫着一種絕望的情緒。當中不少甚至認為要奮力一博,準備押上自己的前途乃至性命。這種氛圍不禁令人聯想起五十多年前在彌敦道街頭,與警察對峙的年輕人。

回顧當年,港英政府在連場同樣以年輕人為主體的激烈社會運動後亡羊補牢,既詳細調查參與者動機及前因後果,又全面檢討在政治、經濟、教育、住屋、社區政策方面,市民所面對的困境及壓力,促成後來大規模開展社會改革,成功為社會帶來相對安穩與有希望的生活面貌。雖說今天的香港與五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語,但五十年前的經驗提醒我們,政府須確實承擔起民生責任,與市民建立實質的聯繫,如此其認受性才有堅實基礎。如今的管治團隊不應再將頭埋在沙中,而是應該深入調查民怨大爆發的始末並對症下藥,以求重建與市民的信任和聯繫。

過時政制構不公社會
天星碼頭加價釀騷亂

1966年4月,一場由反對天星小輪加價約五仙的示威,演變成一場連續兩晚打砸搶燒的騷亂。當時海底隧道仍未興建,天星小輪為來往港九的主要交通幹道。然而1965年爆發銀行危機後,天星小輪在經濟一片蕭條下仍向政府申請加價「斗零」,惹來各界強烈反對,市政局議員葉錫恩更收集超過二萬個簽名,政府卻一意孤行。1966年4月4日, 25歲青年蘇守忠隻身於今為愛丁堡廣場的中環天星碼頭絕食抗議,吸引途人圍觀,又有幾名青年加入,包括盧麒。及後蘇守忠以阻街為名被捕,盧麒等人到港督府請願,又在尖沙咀天星碼頭起沿彌敦道遊行。

1966反天星小輪加價的運動,在政府封閉、社會嚴重不公的背景下爆發。(資料圖片/Getty Images)

1966反天星小輪加價的運動,在政府封閉、社會嚴重不公的背景下爆發。(資料圖片/Getty Images)

示威在翌夜卻演變成一連兩晚的大型打砸搶燒,示威者向警署擲石和玻璃樽,又企圖縱火。殖民地政府出動英軍以催淚彈、木子彈、手槍、輕機槍鎮壓,一名途人被流彈擊中死亡,26人受傷,超過1,400人被捕。事件平息後,政府委任首席按察司何瑾爵士等人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寫成《1966年九龍騷動調查委員會報告書》。報告發現,過千名被捕示威者當中,大部份為15至25歲低學歷、低收入、高工時、居住環境惡劣的青年。當中不少青年只是中途加入示威,根本對示威的訴求不太清楚。及後演變成騷亂,根本無關天星小輪加價宏旨,不過是一場無組織、無計劃、無目的,純粹對政府及社會怨憤的宣洩。

然而,令這些年輕人不惜以身試法,破壞社會秩序的深層次原因為何呢?要知道上世紀六十年代的殖民地香港絕不是花花世界。當時香港超過一半人口為青年,其餘大部份為大陸南來的難民人口,在此彈丸之地難覓一地安身之所。漫山的木屋區環境惡劣,儘管1953年聖誕日的石硤尾大火逼使政府積極興建徙置大廈,成為香港公共房屋的前身。不過,其空間狹小擠逼、設施簡陋原始,無法滿足大量市民的住屋需求。再者,當時的香港又正處於急速工業化,保障勞工措施卻嚴重不足,勞資關係緊張、工業行動時有所聞。另外,其時警隊貪污成風、警黑勾結,對小販等低下階層極盡壓榨之能事,警民關係極為惡劣。

1967年5至12月爆發的六七暴動,香港左派發動對抗港英政府的行動,由工人運動漸演變成土製炸彈襲擊,傷及無辜平民百姓的暴動,有1,936人被檢控。(政府新聞處圖片)

1967年5至12月爆發的六七暴動,香港左派發動對抗港英政府的行動,由工人運動漸演變成土製炸彈襲擊,傷及無辜平民百姓的暴動,有1,936人被檢控。(政府新聞處圖片)

如此社會滋生的,是勞工剝削嚴重、階級極為懸殊、警隊腐敗叢生。殖民地政府身為一個外來政權,卻仍以戰前的一套「前去殖化」管治模式。政府長期封閉,連其官方語言亦為大部份港人所不諳的英語,官民隔閡之深可想而知。惟一能擔當官民橋樑的市政局權力有限,僅有部份議席由民選產生,其餘皆為官守成員或是官方委任之議員,難以體察民情。就算是民選議員,也不過是由23個專業界別人士投票產生,絕大部份市民被排拒在外。當年為民先鋒而深得民心的市政局民選議員葉錫恩,其聲音也被政府所無視,這也成為了反天星小輪加價騷亂的導火線。

在如此低度開放的政制,如此不公的社會環境下,新一代的戰後嬰兒,儘管是大多在香港土生或土長,亦難以建立一種歸屬感。

殖民地政府是否沒有嘗試解決問題呢?事實上, 1945年香港重光後,港督楊慕琦返港後第一件事,便是向全香港人廣播,宣布推動憲制改革,讓「香港市民有更多責任去管理自己的事務」。楊慕琦建議成立一個大都會議會,三分之二議席由市民直選或間選產生,此為香港管治者首次給予港人「港人治港」的承諾。然而當時立法局內的英資商界代表強烈反對,殖民地政府又生怕國共兩黨會透過民選議會滲透政治架構,楊慕琦計劃最終不了了之,香港人亦錯失了首次自治的機會。結果過時的政制根本回應不了香港戰後工業化帶來社會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及戰後嬰兒對生活和未來的憧憬。

精英與民情嚴重脫節 
絕望青年藉衝擊控訴

這跟今天香港每況愈下的情景多麼相似。時間穿越到五十多年後的添美道立法會大樓外,那些正衝擊大樓的示威者。當中大部份看起來都很年輕,衝擊手法也十分稚嫩。他們陣營之間曾經也激起了對於衝擊的目的及計劃的討論。有人反對衝擊,認為違反運動本身非暴力原則,也有人指當時大樓內沒有人,亦沒有會議,質疑衝擊的目的,亦有人認為其原始的衝擊手法不聰明。七嘴八舌的,看似組織零散、計劃不詳、目的模糊。

不過當民主派議員擋在衝擊者前,勸勉他們衝擊可能會換上十年牢獄生涯,他們卻直指已用盡所有方法,皆得不到政府回應訴求,不知道做什麼才有用。這場衝擊立法會行動雖然看似無目的、無計劃、無組織,然而當他們闖進了議事廳,在牆上寫上「我要真普選」、「廢除功能組別」等字句時,這場反修例風暴的一大癥結便浮現出來——當一個不民主的政府與議會置百萬人民的意願於不顧,企圖強行通過如此具爭議的法例,許多港人對長年期待卻未可及的普選承諾的不滿,在這些以身試法、甚至矢言要用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去換的示威者身上體現了出來,他們塗黑議事廳內的區徽,顯示其對政府徹底的不信任。

重啟政改,落實雙普選,無疑是增加政府管治認受性的方法,是當做的事。(資料圖片/曾梓洋攝)

重啟政改,落實雙普選,無疑是增加政府管治認受性的方法,是當做的事。(資料圖片/曾梓洋攝)

官民之間的決裂,證明肩負正實現「港人治港」使命的管治精英與民情何等嚴重脫節,重啟政改,落實雙普選,無疑是增加政府管治認受性的方法,是當做的事。然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1966年的青年暴動,有政經社會的深層次原因,而今天的香港相比六十年代,雖然物質生治及條都富裕得多,社會問題依然十分嚴峻。

香港的樓價隨堅尼系數逐年攀升,經濟命脈卻掌握於一小撮大地產商手中。年輕人創業艱難,上車無望,窮人被逼蝸居於劏房,香港首次出現了新一代不再相信會比上一代享有更好生活的現象,昔日由戰後嬰兒創造,自力更生便可出人頭地的「獅子山下」神話已被徹底打碎。這些後工業社會的普遍問題加上了大灣區等陸港的急速融合,以及銅鑼灣書店等事件加深了北京對港干預日益增加的印象,亦令香港的年輕人惴惴不安,生怕當日熟悉親切的香港將會不再熟悉。

當年的戰後嬰兒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打砸搶燒,除了攻擊當時市民深惡痛絕的警局外,沒有特別針對政府機關的行為,原因是他們大多對香港仍未產生歸屬感,亦對英國殖民地外來政府無感。而七一衝擊的示威者雖看似無組織、無計劃,卻是高度政治化。事實上,經歷過八九六四、〇三七一、雨傘運動,港人早非昔日殖民地政府刻意去政治化的純粹經濟動物,可惜特區政府仍試圖以早已過時的管治手法鴕鳥式應對。當選舉委員會及功能組別的政治結構設計完全向商界傾斜,少數財閥及政治精英長期壟斷權力,亦成為解決貧富懸殊、樓價高企的絆腳石。

在這些既得利益集團保駕護航下,政府更加肆無忌憚,強推一個又一個極具爭議的政策,當市民的憤怒在體制內無處宣洩,繼而走上街頭,百多萬人的和平示威卻被管治者胡混推搪過去時,示威者訴諸更激進的手法,自然是可以預見。而當示威者以堵路、衝擊作為示威手段,政府調動警察對付示威者,亦令警察捲入政治漩渦。警方本身亦在應付示威者時多次被指出有濫權濫暴行為,也令其多年辛苦修補的威信蕩然無存。政府失去年輕人的徹底信任,最終逼使他們用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作賭注衝擊立法會,1966年迷失一代的絕望感,竟跟五十多年後2019年年輕人的感受暗暗契合。

示威者以堵路、衝擊作為示威手段,政府調動警察對付示威者,亦令警察捲入政治漩渦。圖為警方在6月12日衝突中向示威者施放催淚彈。(羅君豪攝)

示威者以堵路、衝擊作為示威手段,政府調動警察對付示威者,亦令警察捲入政治漩渦。圖為警方在6月12日衝突中向示威者施放催淚彈。(羅君豪攝)

六十年代年輕人對前景沒有出路的絕望,盡現於天星小輪示威領袖盧麒的遺書中。當時僅19歲的盧麒在示威中意外成為領袖,後來示威失控演變成騷亂,盧麒被以「煽動破壞公安」判守行為三年,後來卻竟因在元朗「盜竊單車」判囚四個月,出獄被發現命喪於其佐敦谷徙置區寓所。其遺言便寫道:

今次盧麒非死不可了。難以傳奇性的絕處重生了,怎麼辦呢?飯又難找吃,當局又說我不適應此社會……我是半天吊的,我失掉了母國的倚靠,無主孤魂的到處漂浮,心靈的創傷,直至永遠?還是短暫的?

1960年代天星小輪示威領袖 盧麒

在殖民地下成長的青年,既遭排拒於英國殖民地的統治體制,對遙遠的中國有一種既陌生又朦朧的印象,本土身分尚未植根,其「無主孤魂」的失落,再加上生計困難,對前景無望,最終令這些年輕人成為時代的受害者。

而在2019年的今天,社會瀰漫的是前所未見的悲觀情緒,其原因在於今天年輕人的港人身分認同雖然是有史以來最為高漲,政府不民主和不聽民意的管治手法,卻令年輕人判定這個政府並不屬於他們。衝擊立法會的示威者,便是打着「重奪議會」的旗號。六十年代的迷失一代跟今天衝擊立法會的年輕人竟如斯相似,其身分認同跟政制結構本身都產生了根本錯位——1960年代外來的殖民政制與追尋身分認同的戰後嬰兒之身分錯位,以及今天排斥甚至鎮壓青年聲音的不民主政制與港人身分認同及民主意識熾熱的千禧世代之身分錯位。

今天年輕人的港人身份認同雖然是有史以來最為高漲,政府不民主和不聽民意的管治手法,卻令年輕人判定這個政府並不是屬於他們的政府。(資料圖片/羅君豪攝)

今天年輕人的港人身份認同雖然是有史以來最為高漲,政府不民主和不聽民意的管治手法,卻令年輕人判定這個政府並不是屬於他們的政府。(資料圖片/羅君豪攝)

五十年前大亂換大治
如今也該讓青年「回家」

六十年代的社會動盪此起彼落,天星小輪騷亂後一年更因一宗勞資糾紛而爆發了左派的全面暴動。但動亂換來的,是殖民地政府的改轅易轍,積極推行改革。在倫敦及西敏宮敦促下,殖民地政府積極引入諸多勞工法例,又進一步確立九年免費教育、十年建屋計劃,令青年有書讀又可安居樂業。政府亦大搞青年舞會、香港節,眾多針對青年的文娛活動,在社區舉辦撲滅罪行運動、清潔香港運動,加強港人的社區及公民意識,塑造香港人對其鄰里以至香港的歸屬感。

除了民生政策外,政府對於民間冒起,由戰後嬰兒擔綱的諸多社會運動,如中文運動、反貪污捉葛柏運動等亦從善如流,在1974年定中文成為法定語文,最終更冒警廉對立的風險,於同年成立廉政公署肅貪倡廉,努力修補警隊形象,最終令香港警隊譽滿亞洲。政府又在六六騷亂後將政府的網絡擴展至社區層面,在加強官民溝通而成立的互助委員會基礎上,引入區議會制度,樹立地區自治的趨型,又大幅擴大立法局的成員,廣納社會不同階層人士,為八十年代引入代議政制的民主化鋪路。

年輕人愈感絕望,轉趨用愈激進的手法,特區政府總不能把年輕人全都視為暴徒。(資料圖片/梁鵬威攝)

年輕人愈感絕望,轉趨用愈激進的手法,特區政府總不能把年輕人全都視為暴徒。(資料圖片/梁鵬威攝)

在殖民地政府積極進行改革之下,加上經濟起飛,一度是人心惶惶、浮躁不安的「難民社會」,竟可在一窮二白、動盪不安的劣境之中浴火重生,開創出被譽為「黃金十年」的麥理浩時代,香港人亦漸漸從昔日「無主孤魂」的意識擺脫過來,在這昔日被喻為「借來的地方」滋長了家的感覺,甚至決意在這小島上安身立命。港人的身分認同一直建構起來,直至1997年的7月1日的凌晨,「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承諾鏗鏘的聽在香港人耳裏。然而二十二年後,昔日香港人民當家作主的理想卻似乎徹底的被輾碎了。

立法會的玻璃在砰砰的聲響中打碎,年輕人在電視屏幕前看起來或許很粗暴,但他們在立法會內柱上寫上「是你教我們和平遊行沒用」,卻暴露了殘酷的真相。面對年輕人愈感絕望,轉趨用愈激進的手法,特區政府總不能繼續採取鴕鳥政策,對民間的訴求視而不見。

示威者打破玻璃的一幕,被很多人譴責是暴力,但這個畫面某程度上訴說了年輕的無力感與絕望。(資料圖片)

示威者打破玻璃的一幕,被很多人譴責是暴力,但這個畫面某程度上訴說了年輕的無力感與絕望。(資料圖片)

在1956年、1966年、1967年短短十年間發生的三場大型騷亂後,政府都有寫成報告書。其中以反天星小輪加價示威釀成的騷亂中,港督戴麟趾委任了首席按察司何瑾爵士、香港童軍總監羅徵勤、香港大學前校長賴廉士、律師黃秉乾組成九龍騷動調查委員會,調查騷動成因。今天歷時逾月的反修例事件,已引發多場過百萬人的示威、數場流血衝突,以及示威者衝擊立法機關的重大事件,民間要求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的聲音,應該得到政府回應。而且獨立調查委員會不僅可調查警察在「6.12」清場行動有否濫權濫暴,亦可調查整場風波的成因以及來龍去脈,將真相還原以給公眾一個交代,也可為當日「暴動」的定性作檢討,究竟連夜打砸搶燒都只是被定性為「騷動」時,「6.12」被判定為「暴動」是否合理?

當五十多年後,香港再次被紛亂不安的氛圍籠罩,年輕人對香港及自身都感到徹底絕望,甚至不惜流血和隱痛,以死相搏的時候,香港會否能如六十年代一樣,再次「傳奇性的絕處重生」嗎?然而解鈴還須繫鈴人,除了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徹查事件外,特區政府更該痛定思痛,進行全面的大規模改革,解決社會不平等、政治不民主、纏繞了香港多年的深層次問題。讓香港人真正感受到政府是我們的政府,議會是我們的議會,香港是我們的香港,切切實實落實「一國兩制」,讓我們尋回家的感覺,把年輕人從絕望之中拉回來。

128. 港嘢show
2019-07-10 14:34
 

泛民多年來洗青年腦 將掟磚襲警者當義士 何俊賢嘆:香港已經進入黑暗時代!


129. 胡應湘
2019-07-11 13:08

批財富嚴重傾斜政府及地產 會演變成暴動 胡應湘:政府22年未應變

香港陷入混沌狀態,年輕人感絕望。合和實業主席胡應湘上周接受訪問,不欲多談政治,惟土地供應問題他過去20年向歷任特首進諫均不得要領。社會躁動不安,他認為是財富集中於政府及地產商之過。歷史上法國大革命、俄國十月革命經驗,沒有國家及城市可以安然度過。他希望香港社會能夠同意大型填海,興建公屋,來一次財富轉移,生活成本降低,香港才有希望。

這位見盡香港潮起潮落,波譎雲詭香港時代的老人,今年已經83歲,自嘲香港填海成功後都已經「蒙主寵召」,作為第三代香港人,希望下一代能安居樂業,將土地歸還香港人。

胡應湘今年將上市公司合和實業私有化後,首次接受《蘋果》專訪談到香港大勢。本報記者一行人上周四到達灣仔合和中心64樓辦公室,途經前執董胡文新房間時,門外名字已經遮上,不過未礙父親與記者談笑風生。

警惕法國大革命重演

胡應湘年少時曾經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讀土木工程,見盡當時稀世的摩天大廈及渡海大橋,帶給他宏觀視野,正如他閱讀香港問題時也從世界歷史角度看,形容財富傾斜至政府及發展商,屬社會問題主因。1789年法國大革命,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最終揭竿起義,「太多財富集中在太少人身上,冇一個地方會好,可能演變成暴動添。」

香港這一代正正有這特徵,「以前你揸勞斯萊斯,啲人會覺得有機會我都想買,依家淨係仇視,呢個係共產主義。」胡應湘說:「好多人俾租樓、供樓壓到不得了,資金去咗邊?第一係政府,盈餘5萬美元1個人;第二係地產商,包括阿叔在內,好公道。」

土木工程系出身的胡應湘打開地圖,提出填海改變香港命運。政府推明日大嶼計劃,背後有董建華旗下團結香港基金發功,不過胡應湘野心較政府更大,希望為香港以1,000萬人口規劃增加土地,「等於屋企請食飯,唔知有幾多親戚嚟,我擺定張12人枱就冇事。」

填海改變香港命運

對於大型基建情有獨鍾的他,提到香港人均居住面積僅173呎,僅好過第三世界國家孟加拉。胡應湘認為250至300呎對香港較高人均收入才合理,「傢俬都靚啲,電視都大啲」,故此採取1,000萬人規劃較為合適。

作為政府推行明日大嶼背後一位重要推動者,形容東大嶼是「寶藏」,除了是水淺得5米至10米;附近芝麻灣山頭可以供應填料;地理位置鄰近中環、尖沙咀,可以鐵路連接;海堤只要興建得夠寬,往後填海則未必有額外開支;至於白海豚生存危機,他笑說:「如果你放泥落海,白海豚唔識走,嗰條係蠢嘅白海豚,唔見咗你都唔會可惜。」

胡應湘指着窗外,「百幾年前灣仔都係填海,呢度同春園街都係填出嚟,我阿爺,我老豆,又唔見環境唔好?」至於東大嶼起多少公屋,他認為須由政府決定,「我唔係共產黨,但土地屬於人民,你唔可以要人民同你買(貴)地!香港人住得咁密,如果唔搞公屋唔掂」,胡應湘斬釘截鐵。

「250呎至300呎居住環境,唔係苛求。」胡應湘以自己跟老婆郭秀萍生活做例子,「(後生仔)佢未舒服過,我住過豪宅超過1萬呎,不知幾安心,畀老婆吟兩下就去第二間房,你叫我住300呎就......」

百億闊佬曾住徙置區

胡應湘身邊老友不少「金童玉女」想結婚,高尚職業無不良嗜好,不過都嘆他們上樓不容易,「劏房咁大都要幾百萬,政府有責任解決,我成日提:地價作祟,畀返自己建築費係天公地道,地價就唔係。」香港年輕人須有低成本居住環境,才有機會往上游,「香港好多百億闊佬,有啲以前住徙置區,有屋住,呢啲叫upward mobility。」

不過,香港政府推出「送中」條例引爆政治風暴後,明日大嶼撥款亦勢將暫緩,而本身這項極具爭議性的政策有可能難以推行,「地冇多到,人多咗,啲嘢只有貴,樓價只會夾上,好多人唔係想買樓住,而係今年唔買,明年仲貴。」

胡應湘希望民眾及政府可以合作,「如果收返嚟嘅薪水,大部份畀咗租金,同埋成日顧住買樓,點會有穩定前途?」他又婉惜年輕人認為填海是益發展商及商賈,「我83歲,填得嚟都見到訃聞,蒙主寵召,我係香港第三代,(提填海)係為咗香港人。」

至於是否贊成積極使用《收回土地條例》,他直言不少發展商帶頭反對,怕影響在新界土地利益,「我提過呢個觀點(行使《收回土地條例》),比行家鬧我,話我好似共產黨,但我係盡我對香港責任。我又唔係要名,唔係要利,我夠皮架喇。」

記者:周家誠 陳東陽 李海澄
攝影:譚德潤


130. 「顧問治國」荒謬
2019-07-11 13:20

三代特首未有接納意見 轟「顧問治國」荒謬

回歸前,胡應湘曾任策略發展委員會委員,他向時任港督彭定康提議,將本港丟空工廠大廈改為發展住宅。回歸後,他常將公屋掛在口邊,跟歷屆特首包括董建華、曾蔭權及梁振英提出過填海、興建公屋的重要性,奈何「都無人聽,無人做,咁咪算。」現任特首林鄭月娥,他未曾向她提出建議。

其中,胡應湘與董建華私交甚篤,與董太亦為小學同學,「當時其實佢接受我嘅意見,但時不與我。」董建華上任後雄心壯志推「八萬五」,惟金融風暴、沙士接踵而至,令建屋計劃消逝於風暴中。除了天時地利,納諫與人和同樣重要。

他又重提1953年石硤尾的一場大火,促成今日的公屋。當年港英政府財政收入只得3億元,但為了盡快興建公屋,遂向殖民地發展及福利基金借錢,「點解港英搞公屋可以即刻應變,而我地(回歸)22年都仲唔應變到?」

特首未有聽從意見,「顧問治國」亦相當荒謬,明日大嶼顧問費高達5億元,「香港政府做嘢好怪,每年收入四千幾億港元,但公務員支出千幾億,咩人才都有啦,但都要委派顧問。」他以餐廳形容香港施政,「等於成班人,大家都是廚師,今晚去食飯,但唔俾大家出聲,搵福臨門部長點菜,又竹笙又燕窩,搞到呢餐又貴又唔飽,好荒謬。」

他揶揄顧問制度,「既然香港有暴亂、起義,為何不請顧問叫香港政府點做?顧問報告咪得囉?所以這個制度好曳。香港問題就係呢度,顧問治國。」

批MPF基金經理:咪畀錢中介

胡應湘當推崇新加坡制度,面積比香港少,人人卻安居樂業,組屋政策至今已有逾八成人上車,退休金可以供樓,他認為香港應該學習,更笑稱強積金不少費用由基金經理抽取,政府應推行「咪畀錢中介」政策。

香港政府近年曾研究新加坡公積金計劃(CPF),該計劃可用作供樓、醫療、退休,惟僱主及僱員每月供款率高達37%;而香港強積金僱主及僱員供款則僅10%。

胡應湘認為香港應學習,在出售資助房屋時,可提供優惠予上車客,「一視同仁方式,例如頭100呎至150呎免費,已經幫到好多人上樓。」並建議模仿新加坡公強積金供樓,「香港強積金拎來供樓就得啦,電視都有話『借錢梗要還,咪畀錢中介』,宜家幫你管理強積金嗰啲咪係中介,所以咪畀錢中介!」

除了填海,60至80年代香港曾出現乙種換地權益書(Letter B),即以地換地,而非以現金換地,胡應湘回看仍覺有可取之處,「有人眼紅認為益晒地產商,但呢個世界無油就唔甩得鑊,梗係要畀啲着數。」他解釋政府可以市區地換農地,「比如農地我收你5呎換2呎,其實就免費攞咗你60%,但你呢四成(市區地)一變就變咗做屋地,咁啲友都着數呀,沙田、屯門、荃灣係咁做出黎嘅。」

論華資退中資上:有能者居之

談到中港關係,胡應湘堅信特朗普式圍牆鎖國不可能是未來,「我哋喺深圳河起圍牆,以後唔准過大陸、佢又唔好落黎,你估香港好咗定壞咗?」既然香港與大灣區難以切割,那就該放下恐懼,以商討解決憂慮、攜手合作。

改革開放後大國崛起的故事,胡應湘有份參與其中,舖公路、建電廠,一早看到香港與珠三角關係的重要性。隨着北邊經濟規模吹氣球般膨脹,「若果唔同佢掛勾,去到2019年,其實大陸唔需要我哋香港。」

至於香港的角色不復是發展基建那樣的「硬件」,而該涉足醫療、教育、乃至銀行體系一類「軟件」,「如果有機會攝隻手落去做呢啲服務,我哋七百萬人就可以樂業。」

港人北上似是大勢所趨,同理,中資南下胡應湘也不當一回事,「天下能者居之,邊個有本事就坐上去。我哋唔怕架,人哋有咁既能力,咪跟住佢。」總而言之,他認為大灣區發展方興未艾,香港不應內訌,「拗撬就無辦法和氣生財」。

當下中美仍纏鬥不休,胡應湘相信中國仍然有力一戰,因為美國近數十年奉行福利主義,並頻繁在中東興兵,掏空國庫,加上特朗普上場後排斥外國學生,種種都令美國競爭力削弱。

記者:李海澄 陳東陽

131. 林鄭曾向中央請辭
2019-07-14 21:45

消息:北京首要穩住林鄭 傳遞信被拒

2019年7月14日

英國《金融時報》今日引述兩名知情人士表示,特首林鄭月娥曾數度向中央請辭,惟不獲批准,指她需要為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負責。

有消息人士向《香港01》記者透露,林鄭在七一後有感自己須為局勢負上最大責任,一度向北京辭職,「不是口講,而是遞信正式提呈」,最終遭挽留。消息又指,北京認為現階段最重要是「穩住林鄭」,因為研判穩住林鄭等於穩住香港大局,「萬一港府群龍無首,整個形勢或會骨牌式崩潰」。

一位接近北京消息人士表示,北京認為現時香港的局勢雖壞,但只要穩住兩件事便能穩住局勢,該兩件必須穩住的事,一是林鄭,一是警隊。「只要不自亂陣腳,外部問題都可頂住」。

消息又指,林鄭是在七一後向北京遞信正式辭職,因當日發生闖入及損毀立法會事件,這是繼兩次大規模遊行及612衝擊立法會之後另一場大衝擊,林鄭感到自己雖為局勢負上最大責任,亦一時想不出辦法解決困局,「心情很低落」,遂萌去意。不過,北京嚴正告知她,在這個時候絕不能辭職,因若她一去,整個形勢便更難挽回。

七一後,林鄭在七月九日記者會上表示,「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下台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她本人亦仍然有這種熱誠、有這種承擔為香港市民服務,所以希望香港社會讓她和她的管治團隊,有機會和空間繼續用一個新的施政作風來回應市民對於經濟、民生各方面的訴求。

另外,有建制派議員周五見過林鄭,向施政報告提出建議,林鄭表示,現時她急需「可解決當前困局大政策動作」。該議員形容她的態度明顯比過去謙遜。

中聯辦主任王志民日前首度在政府暫緩修例後公開發表講話,強調中央堅定支持特首林鄭月娥和特區政府繼續依法有效施政、支持香港警方依法履行職責。



132. 謝清海
2019-07-16 10:29

【逃犯條例】謝清海:港存深層次矛盾 政府需改革免釀核爆式破壞

因修訂《逃犯條例》而引起的示威及社會動盪至今仍未平息,令有識之士憂心忡忡。過往多只對經濟及投資巿場發表意見、被財經界譽為香港「基金之王」的惠理集團(0806)聯席主席兼聯席首席投資總監謝清海,在接受訪問時也就近期的香港亂局分析,認為事件反映香港存在一些包括「地產霸權」(real estate cartel),以及經濟、社會不公平的深層次矛盾,政府需大力改革土地政策甚至檢討聯繫匯率等,否則遲早會出現「核爆」式的破壞,令香港作為特區的地位有終結的危險。

謝清海表示:「香港要走出危機的話,除了啟動重要的社會及經濟改革外,沒有其他選擇,而這些改革的重要性在於為年輕人帶來更大希望,令年輕人可以從本港社會的繁榮中得益。在目前的制度下,很大部分的香港人感受不到經濟及社會發展的成果,即使部分本來對政治不感興趣的人也參與示威運動;在事情變得無可挽救前,政府一定要帶來改變,為一些不開心的人群帶來希望。」

謝清海認為,實際上政府可把今次危機轉化為機會,因為今次事件的嚴重性已「授權」本港引入改革及轉變,否則,在直至2047年的未來28年,香港經濟可能像被核彈攻擊一樣——自己釀成的騷亂可以導致人命傷亡,以及大部分人的財產損失(很大程度與樓價下跌有關)。

需建立長期計劃應付2047

謝認為,「只有少數香港人有條件移民,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香港便是他們唯一的家,他們除了留在香港接受事態發展的結果以外,別無選擇……社會已經如此分化,沒有任何長期領導、計劃及願景,未有預備好如何應付2047年的挑戰,屆時香港的特別行政區地位按計劃將告一段落」。

「過去一段長時間香港都是自由放任經濟(laissez-faire economics)的表表者——自由競爭、政府不干預及公平競爭環境,在上世紀後半期的經濟奇跡,此老牌資本主義的實踐,的確為大部分香港人帶來快速收入增長。但情况已經轉變,香港經濟已經進入『高原』,整體而言香港在全球市場已沒有以前一樣有競爭力。我們留意到這是盲目追求經濟增長和利潤至上的制度帶來的破壞。」

寡頭壟斷經濟 貧富懸殊加劇

謝清海表示,本港經濟目前已由「卡特爾」(Cartels)所主導,有關財團以寡頭壟斷的方式提供所有的產品及服務,這也是資本主義叢林法則所主導的適者生存哲學所造成的局面。本港貧富的差距是全世界最大的。雖然本港精英階級繼續賺取財富,但普羅百姓的生計並沒有好轉,因為社會過分擠擁、環保水平下跌及公民尊嚴受損。

「除了改變以外,別無選擇。事實上,一般香港人均面對挫敗感——他們感到在這制度裏再分享不到好處,屬是次本港大規模的社會騷亂的根本原因,雖然港府已經宣布修訂《逃犯條例》『壽終正寢』。」

雖然香港稅率不高,但香港樓價和租金高企,令買不到樓的尤其年輕人難以分享經濟成果,造成社會怨氣。謝說,政府要重新檢討所謂的「低稅率制度」,「『低稅率制度』其實名不副實,甚至適得其反,因為一個典型的香港家庭須繳付頗高稅率,是以支付高昂租金及樓價的方式來繳付。」

高樓價高租金變相是交重稅

他認為,政府須進行的一個主要改革是打破地產霸權,因為本港太多財富集中於房地產,地產發展商直接或間接僱用的商業說客,不論在回歸前或特區政府管治期間,均希望維持既得利益、拒絕改革。「我們提供一個大膽的解決方案,香港政府重新改寫遊戲規則,讓地產市場以不同形式開放予更多參與者,達至增加競爭,令公眾有更多的公營及私營房屋可以選擇……在增加土地供應方面,政府已計劃的大規模填海計劃必須加快推行。香港相當部分土地是郊野公園,當中部分郊野公園可以用來興建高質素的中產住宅,稍後再將填海所創造的土地用來重置郊野公園。」

謝清海又認為,政府也需要留意大灣區發展,「這國策涵蓋包括香港在內的珠三角城市,大型的交通基建正在把區內城市連接,包括全世界最長的跨海大橋連接香港、澳門及珠海,而內地容許澳門利用鄰近的橫琴島來發展是可以參考的先例……為甚麼內地政府不可以也同樣把廣東省某些土地租給香港發展呢?這些土地可以由香港來管理,發展成高質素的住宅屋苑,或者香港也可以把某些高等教育、醫療設施或貨櫃碼頭搬遷至新發展地區」。

除了增加土地供應,謝清海認為面對目前的困境,香港政府需要改變以往的不干預政策。「即使令某些舊有勢力不開心,港府也要讓本地人享有更好的訓練、教育及工作機會,新加坡及澳門政府近年在這方面的成果便值得港府學習。」他認為,港府對於一些壟斷現象要以更強硬手段應對,即使某些企業壟斷市場是合理的,因為它們需要建立規模效益與全球同業競爭,惟這僅屬少數,香港需要更多放寬監管及聚焦於消費者權益。

不干預政策過時 須聚焦民生福祉

「香港政府要聚焦於為香港人謀福祉,環顧全球,社會動盪和不公平現象增加的趨勢,而很多政府正就此尋找解決方案。香港可以考慮其他社會有何成功經驗值得借鏡。香港具備進行改革所必須的財政資源,人均年收入達38,000美元,與法國水平相若,目前聚焦於如何令香港人開心屬明智之舉,而非繼續默許選擇昔日為增長而增長的經濟模式!

「不要忘記香港擁有龐大的儲備,最新彭博數據顯示,香港金管局是美國國庫債券的十大持有者之一,這代表着一代又一代香港人所積聚下來的儲蓄,正由金管局管理。這些錢屬於香港人,原意便是用來應付緊急情况,這正是今時今日香港的現狀。簡單來說,改革的代價是高昂的,我們樂意看到有一間忠實的銀行(金管局)願意處理這個暫時性的亂局。」

謝進一步指出,即使把港元與美元掛鈎的聯繫匯率也可以重新檢討,雖然最好不要作出任何倉卒的決定,因為聯繫匯率過去一直也有助穩定香港,「問題出在聯繫匯率要求香港的利率必須跟隨美國的利率,等同香港向美國聯儲局犧牲了貨幣政策的獨立性,香港已被迫跟隨聯儲局保持着非常低息的環境,這令香港產生房地產泡沫,也令貧富懸殊加劇……在適當的時候,非常小心的審視經濟後,香港可以考慮將港元改為同時與美元及人民幣掛鈎,美元及人民幣比重各佔50%。雖然這不是一個完美的機制,但還是比較適合香港的現狀,因為本港與中國的經濟關係比與美國更密切。」

明報記者 陸振球、葉創成

133. 自我陶醉
2019-07-16 13:24
132樓 先係真心為香港長遠利益出發嘅人,可惜你唔做特首,否則我一定幫你做義工助選。
134. To 自我陶醉
2019-07-16 19:49
如果你認為香港嘅深層次問題可以換一個特首就能解決到,我只能話你天真過阿嬌。
135. 自我陶醉
2019-07-16 20:56
134樓

我嘅答案好簡單,換個知自己應該做咩嘅人,總好過換個連自己要做咩都唔知嘅傀儡。如果個個香港人都好似你咁諗,咩都可以唔做,坐喺度等死吧!
136. To 自我陶醉
2019-07-16 22:03
如果你認為林鄭係個連自己要做咩都唔知嘅傀儡,我只能話
137. To 自我陶醉
2019-07-16 22:04
你天真過阿嬌。
138. 自我陶醉
2019-07-16 23:24
正傻仔,你除咗以為自己好醒,仲識啲咩?連自己個名都唔敢講係咩原因? 理由好簡單,唔識你嘅人俾你嚇死,如果識你嘅就會俾你笑死囉! 你又真係有阿嬌咁醒啊!哈哈哈!

我有話嗰個傀儡係邊個咩? 知道就代表做得到咩? 唔好話冇人會知佢知唔知,如果知道要做咩仲衰,連講出嚟都唔敢講,仲可以有咩期望佢會做到? 就好似你咁連自己咩網名都唔敢講,仲可以對你能力有咩期望呀?

人人都知道一個國家要打貪先有前途, 咁係咪知道就夠? 真無知!  

不如你講下點解有啲領袖會做得比其他領袖做得好呀!
139. To 自我陶醉
2019-07-16 23:34
謝清海幾句抽水言論而已,咁就要獻急唔切獻忠心做義工。想笑死人咩?真係天真過阿嬌。
140. SCMP
2019-07-18 12:34

Chinese officials scramble to deliver new Hong Kong strategy but military response not an option

18 July 2019
  • Sources say Hong Kong police critical to maintaining stability
  • Short and longer term plans to be submitted to Beijing ‘soon’

Beijing regards Hong Kong’s police force as a critical factor in maintaining stability in Hong Kong. Photo: Sam Tsang

Mainland Chinese officials in charge of Hong Kong affairs are working on a comprehensive strategy to solve the city’s political crisis that will be presented to the top leadership for deliberation soon, according to people familiar with the discussion, but resorting to military force is not on the table.

Officials are developing both an immediate strategy to handle the increasingly violent weeks-long protests in the city, as well as a long-term plan that may lead to an overhaul of Beijing’s approach to managing the restless former British colony.

As a measure of the seriousness of the discussions, up for immediate consideration is a risk assessment of whether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 should visit Macau for the 20th anniversary celebrations of its reunification with the mainland later this year.

Sources say at this stage Beijing still believes the crisis is best left for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to handle and it should not get directly involved. The principles of avoiding bloodshed and keeping the city “largely stable” remain unchanged.

Despite speculation to the contrary, they are firm about not considering the use of 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as an option. Sources say Beijing regards Hong Kong’s embattled police force as a critical factor in maintaining stability.

While the restraint on the use of force by police has prevented tensions from escalating, it has also had an impact on officers’ morale. The key now, they say, is to strike a bal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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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ce the unprecedented protests broke out early last month in Hong Kong against the ill-fated extradition bill, Beijing has been dispatching a “record number of people” to the city to collect information and opinions from different sectors.

The Chinese leadership has been taken aback by the scale and intensity of the protests, and is upset that its traditional intelligence channels in Hong Kong failed to accurately gauge the public mood, the sources said.

“Obviously the system has not been working well. Voices that really reflect the mood of the public were not getting heard,” said a government-affiliated adviser who asked to remain anonymous. “The central leadership wasn’t alerted until the situation went out of control … There will surely be a revamp and overhaul of the system afterwards.”

The Communist Party’s top unit on Hong Kong affairs – the Central Coordination Group for Hong Kong and Macau Affairs, led by Vice-Premier Han Zheng – has been collecting and consolidating reports and proposals from its frontline officers and now must formulate some options for discussion by the leadership.

“The [coordination] group has been meeting to consolidate recent reports, and trying to come up with a comprehensive strategy to tackle the situation in Hong Kong,” a Chinese official with knowledge of the meeting said. “The top leadership has been keeping an eye on Hong Kong.”

The immediate priority was to develop a strategy to keep Hong Kong stable and prevent the unrest from spreading or affecting other important national policies and agendas. Beijing would only make major adjustments to its longer-term Hong Kong strategy once the situation had stabilised, the official said.

Another adviser familiar with the situation said the approach right now was to “lure the snake from its hole” – meaning to taking a defensive position and wait for the opposition to fully expose its intention and strategy.

This seems to indicate that Beijing is convinced the unrest in Hong Kong is not an isolated local incident and that foreign agents are at work with an aim to destabilise China’s overall development. The key response to prevent further escalation is to avoid bloodshed while uniting and strengthening the pro-establishment camp.

A source who has helped prepare reports and proposals for Beijing said removing Hong Kong’s embattled chief executive Carrie Lam Cheng Yuet-ngor would only create confusion, undermine the local government’s authority and split the pro-establishment camp.

Without a clear candidate to replace Lam, removing her would only lead to infighting among the pro-Beijing groups and distract their focus and energy, the source said.

In the long run, sources said,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needed to reflect on its problems and shortcomings and make improvements. In Beijing’s view, more frequent exchanges and communication between Hong Kong’s leader and the central government were needed and the once-a-year “duty visit” by the chief executive was no longer adequate, they said.

Sources added that the Hong Kong police force was seen as critical to the mission to restore peace and stability to the city. They were “the last line of defence” that must be supported “at all costs”.

Another official, involved in a government policy think tank, said the central government would continue to rely on the local police rather than the PLA garrison in Hong Kong to quell the unrest – even in a worst-case scenario resembling France’s “yellow vests” protests.

China is about to enter a politically sensitive season. The top leadership, together with retired senior party elders, are expected to gather at their Beidaihe summer conclave around the end of this month where they will discuss national strategies and policy directions.

With the 70th anniversary of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also approaching, and an ongoing costly trade war with the US, the Chinese leadership needs to forge a consensus among themselves and make necessary adjustments. The Hong Kong issue is likely to feature in their discussions, a government scholar 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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